词句 | 组诗《牡丹》 |
释义 | 组诗《牡丹》组诗《牡丹》 月光 月光究竟是什么样子 忽略了这么多年 我越来越不配写下 ――干净 飘逸和轻盈 我有些心事重重 两只被我搓热的手掌 一次又一次 把我推到窗前 今晚的月光不那么沛然 其中最亮的那一片 像极了哪只途经此地的候鸟 抖落的倦羽 牡丹 他们谈起牡丹 ――风中的牡丹 ――危机的牡丹 ――内心兵荒马乱的牡丹 没有人懂 他们在说着什么 隔着夜色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就那么坐下来 就好像 坐在一片清凉的池塘边 膝盖抵着胸口 一下一下挥动着胳膊 甩出小石子 涟漪 一圈一圈漾开 小酒馆 小小的酒馆 ――小小的格调 几碟佐酒的小菜 使它更小 一瓶存放了十年的酒 摆放在小小的木桌上 现在 我打开它 逐个斟满 四只小小的杯盏 不大的包间里 挂着几幅 不大的仿古壁画 我们倾心的交谈和对饮 使它小得就像不存在 我喜欢这样的氛围 待在这里 仿佛待在 一节不知驶向何方的车厢 哦 小小的沉醉 小小的 摇晃感…… 你来寻找的 你来寻找的 不是我 而是你我共度的那段时光 是那段时光中的初夏 以及初夏的每一个傍晚 和早晨 我有些慌乱 我是这陡峭之下的花托么 ――风使劲地一吹 或我用力地一晃 你要找的就落尽了 谛听 我该多么渺小 就此 脚步放缓 不敢出声 那曳地的天鹅绒 是我钟情的暗红 木格棱的窗棂阻止了星空 微风止步 绵绵秋雨隔着玻璃打量 空木椅上灵魂的余温 我是来忏悔的 或许只有如此 才可以像墙角的玫瑰那么开 像缘着缥缈的钟声上升的紫藤 展开一直无法矫正的身形 像细碎的紫藤花 终于分解了自己 一小朵一小朵密密麻麻的 仿佛安静的谛听 秋凉 眼见得天气转凉 我 仍裸着脚踝 叶子飞旋复又回到地面 我贴近着 人生至此 仿佛已经透明 透明得使我不再想说出什么 越来越清澈了 就请让我躲在 心头这一单薄而温暖的句子下面 度过整个秋天 瞬间 有那么一刻 你搭在颈肩上的蓝纱巾欢腾 倒映在河面上的天空湛蓝 那个人正从暗影中朝你走来 阳光是个多好的裁缝 使满地的碎片得以拼接 以手抵额 你调整了一下姿势的同时 也调整了一下心情 你快步迎上去 那微笑的样子 极蓝 并且荡漾起来 大雨中 我也曾 被父亲用他藏蓝色的布衫兜头罩住 放上自行车前梁 在辽北鸡冠山公社的县道上 冒雨前行 白亮的雨线斜挂 仿佛家门的珠帘 四十年来 我无数次遭逢这样的大雨 命运现身 而少年时雨幕中的影像闪出再闪出 我不过是大雨中奔向家园的孩子 父亲他已去了远方 此刻闪电中 只剩我独自一人 大雨接天连地 风使劲摇晃 我坚持伸出手掀开它 不断掀开它 忧伤 我颠覆 抛弃 升起火焰 使命运化为灰烬 与所有的成长背道而驰 从另外一个方向 无限接近 我深爱着的 南风鼓荡 一场一场春雨淅淅沥沥 枝条泛青 朴素 蓬勃 略带忧伤 大地 ――请给我一次重新路过的机会 我绝望地想 同时 加快了脚步 晚餐 一个穿橘色马甲的人 安静地坐在楼角水泥台阶上吃他的晚餐 ――一张烤饼 他咬一大口 然后长时间地细细咀嚼 仿佛每一口都藏有别样的滋味 仿佛他手中的扫帚于一天里拂过的所有地方 正在这一小段的休憩中逐一晃过 一层层的落叶 碎纸屑 尘世的灰霾 和生死 还有爱情的碎片 以及偏离了原味麦香的 虚饰的人生 漩涡 河水流淌着 一些小小的漩涡 被我反复看见 并留在心里 沿着浑河大堤 我走出去很远 头上是从前的月亮 紧抿着嘴唇 我的平静有些虚伪 ――河水匆忙流过 而 一些嶙峋的往事置于河底 是它们 在那里打漩 说谎 他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背对着光 灰白的头发正在化学染剂里回到从前 那个黑得发亮的年代 是我 在帮一个人说谎 帮一个人把已经撤走的. 暂时拉回来 城堡 一座长久自闭的城堡 安静地待在那里 十二月就要来了 早晨的呼吸已显出哈气 接下来 是漫长沉闷的冬天 回转的春风 要吹那么一阵子 含着甜味的夏天才会到来 此刻 一朵云 那么干净地打头顶飘过 使透明的天空 更加透明 请反复提醒我吧 ――城堡里 一位异域女子 她穿白色的布衣 每天写诗 并顺着窗口传递粮食和水 我也想像她那样 垂下的小吊桶里 荡着几片鹅毛般的雪花 而滑过的帆影 是她 寄往远方的信件 秋色 我系山楂红的围巾 它有黑丝绒的滚口 我羡慕的 一辈子的生活就是这样 平展 方正 针脚细密 有着果断的收边 秋风里 软软掩起中年的僵硬和隐隐的颈痛 到了容易着凉的年纪了 太需要纯棉的围护 半生已过 一些转黄一些转褐 一些还挂在枝头上 另一些正在飘落 而那片湖水那么深那么清澈 哦 一个人的目光那么深那么清澈 落了就落了吧 落在旧事里 像一叶扁舟 那么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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